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诤臣化作蕲州魂

发布时间: 2013-9-25 22:33| 发布者: 蕲州在线| 查看: 303| 评论: 0|作者: 陈仕猛

诤臣化作蕲州魂[1]
——追怀宋初著名文学家、英年早逝的蕲州知州王禹偁

陈仕猛

王禹偁(954—1001),字元之,济州钜野(今山东巨野)人。他是宋初诗文革新的旗手,其传世名篇《待漏院记》、《小竹楼记》被收入《古文观止》;他又是北宋政治改革的先驱,一个关心民生、敢说敢为的好官。咸平四年(1001)春,王禹偁由黄州知州改任蕲州知州,赴任不到一个月就病逝于蕲春,年仅四十八岁。

王禹偁家世贫寒,父亲以磨麦做面为生,但王禹偁聪慧好学,九岁能文。宋太祖开宝四年(971),毕士安(938—1005)——真宗景德元年(1004)官至宰相——到济州任团练推官,听说王禹偁的名声,要王禹偁以“磨”为题作诗,王禹偁不假思索,赋诗一首:

但存心里正,无愁眼下迟。

若人轻着力,便是转身时。[2]

这首诗语意双关,字面上写磨,实质则蕴含了希求得到贵人帮助的愿望。毕士安将王禹偁留在推官府中,与子弟们一起读书。一次,州守在聚会时出酒令:“鹦鹉能言争似凤”,宾客们对得都不太工整。毕士安回来后,将酒令写在墙上,王禹偁对曰:“蜘蛛虽巧不如蚕。”其机敏善对,让毕士安十分欣赏。[3]

宋太宗太平兴国八年(983),王禹偁中进士,从此步入仕途。他宦海沉浮,享有三为制诰、一入翰林的荣光,但又三次被贬,饱尝官场上的辛酸。

知制诰、翰林学士是唐宋时的重要词臣,为皇帝亲信顾问之官,主要负责起草朝廷文书。宋代时特定其资格和职权,都由文学之士充任。翰林学士带知制诰衔,负责起草拜免将相、号令征伐等机要诏命,称为“内制”;中书省官员带知制诰衔,奉皇帝或宰相之命,起草朝廷其他重要文书,称为“外制”。[4]两制官经常接触朝廷机密大事,向上晋升的机会很大。不少人位居知制诰、翰林学士之后,进入权力中枢,成为宰执大臣。

宋代很多名人在地方上历练二十余年才授知制诰,而王禹偁则因深得宋太宗的赏识,在中进士六年后就获任这一要职,此前,他仅任过一年县主簿、三年知县、一年多中书省官员。端拱二年(989)三月,王禹偁一任知制诰;淳化五年(994)四月,再任知制诰;至道元年(995)正月,召为翰林学士;至道三年(997)三月,太宗驾崩,真宗即位,十二月,王禹偁三任知制诰。

宋太宗曾对宰相说:“禹偁文章,独步当世;然赋性刚直,不能容物。”[5]由于个性刚直,王禹偁多次冒渎了天威,得罪了权臣和僧尼,因而屡遭贬谪。他一任知制诰时,遇妖尼道安诬陷徐铉,而太宗庇护僧尼,下诏不治道安之罪,王禹偁抗疏为徐铉雪诬,请治道安之罪,因而触怒了太宗,淳化二年(991)九月,王禹偁被贬为商州团练副使。任翰林学士时,遇宋太祖最后一任皇后——孝章皇后驾崩,王禹偁对人说,孝章皇后曾母仪天下,“当遵用旧礼”,太宗本来打算马马虎虎去办的事,而王禹偁却偏偏要较真,这就惹得太宗不悦,有几个平时被王禹偁怠慢了的宦官和僧人,乘机发难,煽风点火,诽谤王禹偁,致使龙颜大怒,王禹偁仅当了百日翰林,就在至道元年(995)五月,被贬为滁州知州。三任知制诰时,王禹偁参与同修《太祖实录》,他秉笔直书,以致触犯了某些忌讳,当时宰相张齐贤、李沆两人不和,张齐贤指责李沆监修不力,于是,咸平元年(998)的除夕,王禹偁被贬为黄州知州。短短八年,三次贬官,王禹偁的仕途竟然如此坎坷!

咸平二年(999)闰三月底,王禹偁抵达黄州。宋代时,黄州仅辖黄冈、黄陂、麻城三县,是一个下等州[6],王禹偁在《黄州谢上表》中说:“今人户不满一万,税钱止及六千。”初到黄州,王禹偁有些落落寡欢,但他并没有消沉下去。大约在此前后,他撰写了著名的《三黜赋》,文末,他抒发自己的志向说:

屈于身兮不屈其道,任百谪而何亏?

吾当守正直兮佩仁义,期终身以行之。

大意是:我的身体可以被屈服,但是我的思想则不能被屈服,即使是被贬谪一百次,又谈得上亏了什么呢?我一定坚守正直的品格,保持一颗对百姓的仁义之心,终身都这样去身体力行。

他的确是这样去做的。在黄州知州任上,文治:他重修文宣王庙,弘扬黄州教化;修葺月波楼,保护历史文化。武功:他修补黄州城垣,整顿地方武装。他在黄州政绩卓著,被后人尊称为“王黄州”,黄州人更是亲切地称他“吾元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我们的元之先生”。苏轼在《书韩魏公黄州诗后》一文中说:“元之自黄迁蕲州,没于蕲,然世之称元之者,必曰‘黄州’,而黄人亦曰‘吾元之也’。……元之为郡守,有德于民,民怀之不忘也……”[7]朱熹在《黄州州学二程先生祠记》中也说:“齐安在江淮间最为穷僻,而国朝以来,名卿贤大夫多辱居之。如王翰林、韩忠献公、苏文忠公,邦人至今乐称,……盖王公之文章、韩公之勋业,皆以震耀于一时,……”[8]齐安是黄州的郡号,朱熹把王禹偁、韩琦、苏轼并列为北宋时黄州最著名的三位人物。

王禹偁的身体本来就一直不好。谪贬黄州之前,已是经年抱病;除夕被贬,再加上安葬亡父的哀痛,更是给他衰病的身体雪上加霜。

不光是病痛的折磨,更有精神上的不安。从他就任知州的当年冬天起,黄州境内发生了许多怪异之事,让他惊恐不已。咸平二年(999)十一月,黄州城南一个叫长圻村的地方,两虎相斗,一只老虎被咬死,而且被另一只老虎吃掉了一半,物伤其类,惨状惊人。咸平三年(1000)八月十三日、十四日,成群的鸡忽然夜里鸣叫,后来也时不时夜里叫个不停;十月十三日,按季节已是冬天了,可震耳的雷声却从西北方传来,犹如盛夏雷阵雨时一样。这些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搞得黄州人心惶惶。王禹偁找来《洪范五行传》、《春秋》、《史记·天官书》和《汉书》、《后汉书》中的《五行志》、《天文志》等一大堆书,细细查阅,深感震惊。上述文献中记载:“虎相食者,其岁当大饥”,“鸡夜鸣,主兵革”,“发雷之地饥馑”。有关这些不祥之兆所预示的灾异,都出自儒家权威著作,更使王禹偁坐立不安。咸平三年(1000)十月底,他郑重地撰写了《论黄州虎斗鸡鸣冬雷之异疏》,上书真宗,请求处罚自己:“此皆臣化人无状,布政失和,合置常刑,亦当自劾。”[9]

我们现在从科学的角度去看,这些所谓的“灾异”,只是一种自然现象;但是,在讲究“天人感应”的古代社会,这些“灾异”之兆却非同小可。古时,天有异常,则天子自咎,或者宰执自劾。真宗让司天监官员解释黄州怪异的原因,答复是:“守土者当其咎。”就是说,这是上天对守土者的警告,守土者应引咎自责。但真宗并未斥责王禹偁,反而派内侍前来安慰,并设坛祈祷;为了让王禹偁躲避可能的灾难,咸平四年(1001)春,真宗竟然诏命王禹偁调到与黄州比邻的蕲州任知州。当时的蕲州,下辖蕲春、蕲水、广济、黄梅四县,为望州[10],经济、社会发展都强于黄州。真宗此举,的确是少见的惜才爱才之举。

咸平四年(1001)四月,王禹偁离开黄州,赴任蕲州。此时,他面容憔悴,瘦骨嶙峋。马不能骑,只好坐轿子上路。一路上,尽管春光无限,但一代文豪已经没有丝毫的诗兴了。正行进的时候,王禹偁忽然听到一种鸟的叫声特别刺耳,便问这鸟叫什么名字。有人告诉他,鸟名叫“蕲州鬼”。这个名字太不吉利,病恹恹的王禹偁,内心隐隐升起一股非常不祥的感觉,他厌恶这鸟的叫声,更厌恶鸟的名字。[11]康熙《蕲州志》卷十二《灾异志•遗事》对这件事作了记载,并加按语说:“蕲原无此鸟,或谓即枭鸟,俗名‘扛丧’,闻其声即恶为不祥。然此鸟处处有之,春夏间卵哺时多夜鸣,何指为蕲有也?”

王禹偁到达蕲州州治罗州城后,强支病体,向真宗皇帝上了最后一份谢表——《蕲州谢上表》。可惜此文没有流传下来,不过,宋人的许多笔记和《宋史·王禹偁传》,都记载了文中的一副名联,只是文字略有差异。《宋史》卷二九三《王禹偁传》记为:“宣室鬼神之问,不望生还;茂陵封禅之书,止期身后。”洪迈《容斋三笔》卷八记为:“宣室鬼神之问,敢望生还;茂陵封禅之书,已期身后。”

这副对联,不仅在用典和对仗方面十分精当,而且非常契合王禹偁的身份和经历,堪称四六名对。

上联引用了贾谊的典故。贾谊(前200—前168)是西汉初年杰出的青年才俊,二十余岁就被汉文帝召为博士,不到一年又擢升为太中大夫。文帝器重他,想将他拔擢至公卿之位,然而由于他年少而高才,因此遭到了周勃、灌婴等权贵的忌妒、毁谤,被贬为长沙王太傅。四年后,被召回朝廷,文帝在宣室内接见他,与他讨论很多问题,还问以鬼神之惑,贾谊把自己所知的鬼神之事全部告诉了文帝,文帝听得入了迷,不知不觉间,座位一步步靠近贾谊,一直谈到夜半。文帝最喜欢小儿子梁怀王,便拜贾谊任梁怀王太傅。文帝十一年(前169),梁怀王坠马摔死,贾谊伤叹自己没有尽到做太傅的责任,经常哭泣,最后抑郁而死,年仅三十三岁。[12]王禹偁引用这个典故,意在感慨自己深受太宗、真宗隆恩,希望能像贾谊那样,有朝一日重回朝廷,再任词臣,以备顾问。

下联引用了司马相如的典故。司马相如(约前179—前118)是汉赋创作成就最高的作家,他晚年因病免职,退居茂陵。一天,汉武帝忽然想起了他,对身边的人说:司马相如病得越来越厉害了,赶快派人到他家里去,把他写的东西统统取来,不然以后就找不到了。使者到司马相如家,发现司马相如已经死了,就问他的妻子,回答说,司马相如确实经常写文章,但一写完就被人要去了,不过,临死前写了一篇长文,说是朝廷有使者来要的时候,就让拿去上奏皇帝。这篇滔滔雄文,就是《封禅文》。[13]汉武帝读后,“沛然改容”,决定封禅泰山。王禹偁引用这个典故,意思是说自己只能像司马相如那样老病死去,空留下令后人称赏的文章而已。

这副对联的语气,阴森而凄凉。据《宋史·王禹偁传》记载,真宗看后,“异之。”——真宗内心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而《玉壶野史》卷四则记载得更为细致:“上(引者按:皇上,指真宗)览曰:‘噫,禹偁其亡乎?’御袖掩涕。”——真宗觉得很不妙:“唉!难道王禹偁将不久于人世吗?”他痛惜王禹偁,竟然流下了眼泪。《玉壶野史》又名《玉壶清话》,是一部野史笔记,作者文莹,生活于北宋真宗到神宗时期,是著名的僧人,喜欢读书,喜欢与文人名士交往,经常出入高官府邸,听到许多名人轶事、朝廷秘闻,而且他是“世外之人”,因而写作时忌讳较少。《四库全书提要》评论说:《玉壶野史》虽“不无传闻失实者,然大致则多可考证”[14]。

果然,咸平四年(1001)五月十七日,王禹偁就病逝了。六月十八日,讣告传到朝廷,王禹偁遗言不为子孙求官,真宗嗟伤不已,赐钱治丧,并赐王禹偁一子出身(做官的资格),追赠王禹偁为礼部尚书[15]。

王禹偁临终撰有遗表,表中有一联曰:“岂期游岱之魂,遂协生桑之梦。”[16]这里用了《三国志注》中的一个典故:三国时蜀汉的广汉太守何祗,曾经做了一个井中生桑的梦,占梦的人对他说,桑不是井中之物,“桑”(也写作“桒”)字,上面是四个“十”字,下面是个“八”字,恐怕你的寿期不会超过这个数。何祗说:“有这个数就足够了。”[17]

王禹偁走了,他留下了许多遗憾,但是更留下了千古传颂的诗文,留下了以民为本的思想和刚直高贵的人格。

——他是宋初著名诗人,宋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和重要实践者,宋初成就最突出的散文家。王禹偁不满晚唐五代的浮靡文风,提倡文学革新。著名隐士诗人林和靖(林逋)赋诗评论:“纵横吾宋是黄州。”[18]王安石甚至称赞说,王禹偁的《黄州新建小竹楼记》,胜过欧阳修的《醉翁亭记》[19]。

王禹偁在宋初文坛上独树一帜,又是深受太宗赏识的词臣,俨然一代文宗,他每到一地,文人士子纷纷前来求见,他慧眼识珠,被他奖掖的士子,著名的有兄弟状元孙何、孙仅,真宗天禧年间官至宰相的丁谓。

出守黄州期间,王禹偁着手自编诗文集,用《周易》卦名“小畜”作为书名,以示自强不息和胸怀“兼济天下”之志。[20]

——他是北宋改革思潮的发起者。尽管王禹偁从未做到宰执大臣,不曾有施展改革理想的机会,但他做过谏官,做过词臣,他同情百姓疾苦,以坚守正直自许,他写的《待漏院记》、《御戎十策》、《应诏言事疏》等名篇,力主励精图治、革除弊政。由于宋初追求稳定,因而他的很多政治改革主张,未能被当朝统治者接受,但开创了后来范仲淹等人实行“庆历新政”的先声。

——他是以“三黜”闻名的一代诤臣。王禹偁一生正直处事的态度,赢得了时人和后人的无比尊重。宋太宗曾在御榻前对王禹偁说:“卿聪明文章,在有唐不下韩、柳之列。但刚不容物,人多沮(音jǔ,诋毁的意思。——引者注)卿,使朕难庇。”[21]可谓是又重视、又关爱、又遗憾。真宗即位不久,召王禹偁谈论文章,之后望着王禹偁,很真诚地说:“卿爱朕之深矣。”因此,当时很多人认为,假如王禹偁没有英年早逝,是应该有大展身手的机会的。苏轼钦佩王禹偁的文章和人品,作《王元之画像赞并叙》,称赞王禹偁“耿然如秋霜夏日,不可狎玩”[22]。苏轼还写了一组《五禽言》诗,其一云:

使君向蕲州,更唱“蕲州鬼”。

我不识使君,宁知使君死?

人生作鬼会不免,使君已老知何晚。[23]

王禹偁的一生,给人一种悲凉感,然而,“人生自古谁无死”,这个具有多方面文化价值的人物,最后定格在蕲春,其人虽逝千年,其魂长萦蕲春!

【注】

[1]本文标题摘自潘守皎《王禹偁评传》(齐鲁书社2009年版)第十章第四节《元之昨夜悲谶兆诤臣化作蕲州魂》,文中不少内容也参考了《王禹偁评传》。对一些史实的表述,还参考了徐规先生的《王禹偁事迹著作编年》(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未一一作注,特此说明。

[2]参见邵博:《邵氏闻见后录》卷十七。

[3]参见毕仲游:《西台集》卷十六《丞相文简公行状》。《邵氏闻见后录》卷十七在表述上略有差异。

[4]参见陈茂同:《历代职官沿革史》第十一章《宋朝》,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355—356页;徐连达:《中国官制大辞典》“知制诰”条、“内制”条,上海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363页、117页;沈起炜、徐光烈:《中国历代职官词典》“翰林学士”条,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版,第369页。

[5]毕沅:《续资治通鉴》卷十六,“宋太宗淳化四年八月”条。

[6]参见《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

[7]《苏轼文集》卷六八,孔凡礼点校,中华书局2011年重印本,第2155页。

“韩魏公”就是韩琦(1008—1075)。韩琦三岁时父母就去世了,仁宗天圣年间,投奔时任黄州知州的长兄韩琚,在安国寺内静心攻读,天圣五年(1027)高中进士第二名(榜眼),他“相三朝(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宰相),立二帝(策立英宗、神宗)”,封魏国公,谥“忠献”,宋徽宗时追赠魏郡王。参见《宋史》卷三一二《韩琦传》,光绪《黄州府志》卷二五《人物志•迁寓》。

[8]《朱子全书》第2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3797页。

[9]参见黄淮、杨士奇:《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九八,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宋史》卷六二《五行志一下》、卷六五《五行志三》、卷六六《五行志四》。

[10]参见《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

[11]参见苏轼:《五禽言》诗注,《苏轼诗集》卷二十,孔凡礼点校本,中华书局2007年重印本。

[12]参见白寿彝主编:《中国史学史》第二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73—75页。

[13]参见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第二版)第一卷《第二编秦汉文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161页。

[14]《四库全书总目》卷一四○《子部五十·小说家类一·〈玉壶野史〉提要》。

[15]参见苏颂:《小畜外集序》。

[16]参见王铚:《四六话》(下)。

[17]参见《三国志》卷四一《霍王向张杨费传》裴松之注引陈寿《益部耆旧传杂记》。

[18]见《林和靖诗集》卷三《读王黄州诗集》,据《全宋诗》第2册第1230页。

[19]参见黄庭坚:《豫章黄先生文集》卷二六《书王元之〈竹楼记〉后》。

[20]王禹偁《小畜集·自序》说:“将名其集,以《周易》筮之,遇乾之小畜。《乾》之《象》曰:‘君子以自强不息。’……《小畜》之《象》曰:‘……君子以懿文德。’”

袁行霈版《中国文学史》说,《周易正义》卷十《杂卦》:“小畜,寡也。”注:“不足以兼济也。”王禹偁以“小畜”作为文集之名,是自谦,实际是表示自己胸怀“兼济天下”之志。参见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第二版)第三卷《第五编宋代文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19页、26页。

[21]释文莹:《玉壶野史》卷四。

[22]《苏轼文集》卷二一,孔凡礼点校,中华书局2011年重印本,第603页。

[23]《苏轼诗集》卷二十。参见康熙《蕲州志》卷十二《灾异志•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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