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登录 立即注册
欢迎访问湖北省黄冈市蕲春县新闻门户网站——蕲州在线! 微博 微信公众号

微信扫一扫

风格切换
蕲州在线
搜索
[切换区域]

《蕲春作家》第33期

2021-8-28 13:35 294
散文天地

散文、随笔、游记的园地,生活感悟、生活随笔、情趣小散、历史文化散文等,注重千字文。

那个搬床的老人

文/骆校权

《蕲春作家》第33期

搬进新房来有大半年,主卧一直空荡荡,没有一张床。平时睡在客房原来房东留下的旧木板床上,倒也简单。

妻子从年前开始一直心心念念买一张床,虽然平时在很多问题上各执己见,但在买床问题上,思路空前一致,印证了妇唱夫随一说:要有精致的靠背,简洁的外观,亲肤的床垫。在临近年底她回来之前,果然经过下单,等待,发货,再等待,终于快递公司打来电话,即日送货上门。只需确认家里有人,便可送来。

一个午后,一个瘦小的搬运工老人敲开了门,六十岁上下,一身灰衣裤,头发花白,没有什么寒暄之意,非常自然地径直进了客厅,放下工具包,就开始把东西往屋里搬,依然默不作声,散装的物件已被他通过电梯运到楼道口,他需要一样样搬进屋来,拆去包装,拼装成型。

几个长包装应该是床架,一个厚包装的是靠背,两个正方形的箱子里放的是房头柜,正当我心中盘算着在脑海里建构时,搬运工说话了。把我从虚想中带到现实。

“床垫你自己搬哈,电梯放不进去,"我说:不都是说好了吗,你们免费送货安装。"

老人也不执拗,说如果他从步梯搬上来就要加钱。10元起,3楼以上每层加5元。老人依然淡淡的样子,仿佛一幅本来就应得的面容。

我知道,城市很多送货工,总要在他们的免费服务条款里捋出收费的黑洞,填补他们一贯多揩一点的胃口,仗着业主小白或怕麻烦的想法愿意多出几十块息事宁人。

心里顿生一种鄙夷之感,之前的所有印象全塌在这额外没有预设的搬运费上。不是觉得太多,而是觉得这本就应该是免费的范畴,超出预期的心想。

和妻子商量后,同意出三十元购买搬运费。因为此时再找其他人也不方便。老人觉得太少,但最终同意。我提出楼层不算很高,并且我可以帮他抬,他可能也看到了这些。

我问他什么时候去抬床垫。他说等下。他好像并不着急那30元的搬运费。

他开始把几包长的东西抱进主卧,划开包装,看到一根根黑色的铁架挣脱纸质包装散落地上,他开始装床棱,木质的床棱内需要拼出一个床架的骨架,再在上面一根一根的插上黑铁架,应该不难,我看他很快就差不多把一枚枚铁架归原于每一个空档,显得这项工作没有任何创造性,现在可能只要一个床垫就复原了一张床的概念。

在给床架上第二颗螺丝加固时,他发现了端倪,第三个锁眼和螺丝之间有偏离,他暗自思忖,决定拆掉之前上的床架,换个方向再装一下。结果还是重蹈覆辙。他说床的锁孔设计有问题。

我叫他不要装了,得跟商家反馈,退货。他叫我不要急,还没有弄清原因,兴许是能上好的。

我便没有坚持,看他在那像是一个弄砸了什么东西的孩子,沉沉暮暮,反复捣腾,看不出有改弦易张的想法,经过反复的“碰壁”,期间他来来回回的比划,嘴里默念着什么,没有了先前的鲜活气息,好像是向生活软下来的一个被彻底击溃的孱弱无助的老头,不敢看我,但铁架的轻微抽动声掩盖了至少我认为的他的慌张。

依然凌乱的错愕中,看他怎么作罢,心理既有对他自信失算的庆幸也有暗自担忧不知安身之物所遭受的“纠葛”,心中暗自思量:安这么简单的一张床,居然还能有差池,是原本的卖家不合理的设计,还是老人为自己的肤浅手艺寻找的一个说词。看他东挪西移的憨态,这一切应该是直面的,不是蓄谋,只能算是对我对老人心灵介怀的一个小“喷嚏”吧。

就在我恍惚等着看一个业主因和搬家工心灵不能契合而产生的潦草结局时,老人拼好了一堆散装的瘦骨丁零的主卧床架,我看到他动作麻溜且带风,脸色恢复了安然,依然流露出那30元势在必得的眼神。

我问他:“拼好了?”

他淡淡的说:“螺丝有点移动,我调了一下。”我“哦”了一下,开始了生离死别外的漠然,承认之前心绪是同他站到一条轨道上的,我的视线是盯着那一个个噤声的黑色的铁气的“弹孔”,我是渴望他的每一次“投掷”是能快速铆钉那些冠冕堂皇的铁的支架,给空寂一种爱慕能助也罢,想他早点收拾工具包去赴下家不想看到他脸上建立的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也好。

他没有过多的反噬刚才的“失误”和“改正”,也许这是他职业历程中司空见惯的,但分明看到他之前短暂的“寡助”和少许的内躁,只是比重配比精巧,在我这个晚辈前,他稳稳地拿捏住了,也许他内心会是翻江倒海的呢。

他从客厅搬来了那两个床头柜,放到了本该拥有的位置,我成功的务实的扮演好了一位主顾的袖手旁观,其实我是帮他收捡过散落的零碎物品的,抬过一包长形物料,测试过床架的稳固,叮嘱过他动作深细,企图从他固若金汤的表情里砸下一颗挑剔的石子的。

他招呼我说去抬床垫,声音好像带着应付和轻微,轻到就像是对他自己说的。我还没有回答他,他已经冲出了出去。

就在我整理好地上散落的包装盒和一些阻挡的碎屑后,沿着步梯向下,还没走到底楼,老远就听到“嗯嗯嗯”的粗喘生,好像是只有重病的人才能唤出的声音。

走到二楼楼梯的位置,看到一个五花大绑的老人,像一只小鸟用红色的尼龙绳绑着不知比身形大多少倍的“翅膀”---一幅床垫,老人的身子被压在厚厚的垫子里,因为无法转身,垫子几乎“卡”在楼梯扶手和墙壁之间,走的时候需要勒紧捆绑的绳子,负力,束手,向里侧,才能挥动一小步,那重重的呼救般的声音就是从那干涩的喉咙里号叫出来,“嗯嗯嗯,”深深的击中我的侥幸和虚妄。

我上前去准备抓住一角,可是事与愿违,不但扎不下脚,也不利于老人前行,老人说两个人抬不了,一个人要不了多长时间,为我的“轻松”尽情的注脚。

终于挪过中楼,老人仍旧一步一喘的勒紧一个搬运工的命运绳索,还有一个生命的看客在他生活的喘息里势如轻烟的飘然,飘然着无质感不深刻的一两声关切,俨然凝尘入地,只能让心灵蒙尘自拂。

在二楼口简单停留后,老人坚持一口气背到我所住楼层的楼梯口,他的表情顿然明朗,好像从死地里活过一回,和我攀谈了起来,从他的简单话语来,我了解到他干此行有几年了,住在城南,隔家近,孩子都已成家,想着寻着活计。幸福洋溢在他苍翠的脸上,我的心变得沉重起来,好像刚刚背上来的是我不是他。

手机扫码付款,老人迅速离开,带着他的淡然,留我茫然无助呆立主卧床旁。

在生活面前,老人的淡然和一往无前是我心灵之路上的一记良药,用在我最谦卑的等待和无助上,为生活拼尽汗滴,然后拿它同岁月的光影矫饰,为每一步喊出和酣畅淋漓的真实感。

作者简介

《蕲春作家》第33期

骆校权,蕲春县第三实验中学教师,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偶有散文、诗歌作品在市县纸刊和网媒发表。

《蕲春作家》第33期

艾都诗会

现代诗的阵地,注重哲理、诗眼、诗意,忌回车键式的口水诗,散文诗也在此栏目。

《蕲春作家》第33期余拥军诗选

《蕲春作家》第33期秋夜《蕲春作家》第33期

秋夜 一片深绿的叶子

落在你长满苔藓的

窗台上 叶子微微叹息声

像一盏幽亮的灯火

灼伤你尘封的怀念

深绿的叶子

来自畅想的远方

你期待已久

迟到的信

你期待夜色淡泊的风

把这一片叶子

带到相思的村庄

静静亮着的灯盏下

让火焰阅读

《蕲春作家》第33期一片叶子《蕲春作家》第33期

一片叶子

从风的手掌滑落

落在空空的

心的庭院

安谧远方在下雪

雪留下白色的寂静

有一朵心形的火焰

像远足归来的行吟诗人

静静地坐在阶梯上

风的手掌滑落的

一片叶子

她把绿色悄悄地交给你

你带着燕子衔来的时间

去年轻的远方

远方是绿色的等待

你在等待中找到了一条路

路途有一匹马

像秋天的地址

《蕲春作家》第33期叶子是回家的信《蕲春作家》第33期

那些生活在树上的叶子

被春天读成了绿色

叶子像顽皮的小囡

吵着要搭乘时间的马车

去看它们在秋天的家

善感的春天用它的美丽

挽留这些叶子

在阳光化成的雨露里

让风打开它们的静美

许多叶子在美丽的挽留中

悄然地离别

秋天只收获它们

没有回家的信

《蕲春作家》第33期窗前的七片叶

初冬的清晨

我推开小窗

看到经历一夜棕色的风

敲打后的树枝上

还有七片抒情的叶子

它们在宁静的倾诉

访问昨夜憔悴的风里的

风景时

一个暖暖的秋意故事

窗前的那七片叶子

七位饱经沧桑的老人

在初冬清晨的微风里

持续着它们希望的颂歌

捎给一位爱站在绿色的月台

吹叶笛的圣诞孩子

作者简介

《蕲春作家》第33期

余拥军、湖北蕲春人。相继在《芳草》《诗歌月刊》《知音》《江河文学》《特区文学》《佛山文艺》《情感读本》《青年月刊》《儿童文学》《中学生阅读》《上海文化》《中国剪报》《中国气象报》《中国国门时报》《中国国土资源报》《经济日报》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黄冈市诗歌创作委员会副秘书长。

《蕲春作家》第33期小说看台

以短篇小说、小小说为主,

优秀中篇小说可适当放宽条件。

生病的技巧

文/江清明

《蕲春作家》第33期

参加会议的人都到齐了,唯独局长不见踪影。几位“副局”问办公室袁主任,上午快9点了,局长还未到,会是开还是不开。 这次局机关干部职工大会是局长昨天下午下班前临时叫办公室通知的。

袁主任说:“他已给局长打了几次手机,都不在服务区,给局长家里打了几次电话,也是忙音。”

正着急,有人捎信说局长生病了,已送到县第一人民医院。

大家都知道局长有高血压,这“突发”的病肯定不轻。会也就自然取消了。为了证实这消息的可靠性,几位副局差袁主任去县医院打听一下。

袁主任私下了想起了“小九九”,局长如果真是这样,麻烦就大了。三十几号人的一个小局,穷得连鬼见了都打喷嚏,两个月的工资还在工资表上悬着,医院是好进不好出,局长这一病,没有个两三万是打不住的。这样一来,岂不是雪上加霜?

袁主任到医院一看,局长果然在病房里打点滴,局长夫人在一旁陪着。

局长夫人说:“局长一大早起来上卫生间,头就晕得不行,不是她扶得快,险些一头栽在地上。到底是啥病,院方说要先做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才能确诊。“

局长示意袁主任坐下,并让袁主任迅速通知局领导班子成员:”这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人生病是正常的,不要闹得满城风雨,这对工作不利。“交代完后,局长叫夫人回去,这里有袁主任留下来就行了。

局长真的病了,这消息不胫而走,前来看望的人很多,上至县领导、兄弟单位的头头脑恼,下至亲朋好友、本局的干部职工。这年头,没有空手看人的,就是串个门也得捎上水果什么的。有来头的,出手都很大方,先是询问病情,再是慰问几句,然后递上“包包”。局长几乎是没有推辞,叫袁主任一一收下,作好登记,说是他日后要留着还人情。

不几天,局长出院了,检查结果还算正常,只是一些小毛病,无大碍。虚惊一场。局长上班的第一天,他在办公室和这么几个人碰了一下头:局纪检组长、工会主席、计财股长、还有袁主任。接下来的事情是谁也想不到的。工会主席带着水果、营养滋补品慰问了局机关离退休干部;纪检组长将本局干部职工看望局长的“探视费”悉数退还;计财股欠下的两个月工资如数发放……

扫 街

文/江清明

《蕲春作家》第33期

“局长,人都到齐了,出发吧。”办公室郝主任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外,请示局长。

局长问:“电视台记者接没?”

“宣传科小李开自家车接去了,估计在路上。”

“那就出发吧!”

创建卫生城,每个科局级单位都划定了责任路段,责任路段区域内的清洁卫生、车辆停放,包括牛皮癣的清理等,均由责任单位承担。上次创建卫生城指挥部对各责任单位路段进行了督查,郝主任所在单位吃了黄牌警告,还对局长进行了约谈。局长很是恼火,并批评郝主任,说工作再忙,就是天塌下来也要抽出半天时间,让局机关所有工作人员一律上街打扫。今天是星期五,适合上街清扫,局长说他也要亲自参加,体现领导的重视。

一向西服正装的局长今天一反常态,不知从哪儿找来一身灰不溜秋的工作服,一眼看去,还真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郝主任心想,难不成局长今天要大干一场?

局机关二三十号人悉数到齐,扫街的,洗涮牛皮癣的,指挥车辆有序停放的,各就各位,忙个不停。局长

也手握铁铲,十分认真地铲除垃圾,时不时张望着什么。心细的郝主任见状,避开局长给小李打手机,不知怎地,小李就是不接。正在郝主任一筹莫展之际,小李电话打进来了,说电视台记者今天特忙,市里有好几个大型活动要分别举行,市委书记市长要参加,记者们去那了,脱不开身。

局长还在很认真地劳动,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了郝主任一句:“小李呢?”

“在路上,记者没接着。”

“哦!”局长灿烂的脸阴了下来。

扫街还在继续,只是局长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还有点文人情怀的郝主任心里漾起了几丝涟漪:那躲在局长灵魂深处的灰尘是不是也该扫一扫呢?

作者简介

《蕲春作家》第33期

江清明,湖北省作协会员。15岁有短篇小说《桥头街轶事》问鼎《丑小鸭》,先后在《芳草》《长江文艺》《当代作家》《当代小说》《小说月刊》《通俗小说报》《辽宁群众文艺》《水晶石》《珠江》《佛山文艺》等刊发表中短篇小说近百万字;在《南方周末》《中国文化报》《中国青年》《杂文报》《湖北日报》《福建日报》《知音》等报刊发表散文随笔、诗歌近100篇(首)。《戏嫂》《谁先跳》《神医任尔楚》《齐昌》等小说被《微型小说选刊》和各类选刊选载,多次获奖。出版中短篇小说集《爱你好难》和纪实文学作品集《伊甸园,不该偷吃的禁果》等。

《蕲春作家》第33期

书画光影

书法、绘画和摄影(以蕲春境内的景物为主)

都以照片形式收稿

《蕲春作家》第33期鲁萍作品展《蕲春作家》第33期《蕲春作家》第33期

《蕲春作家》第33期

《蕲春作家》第33期《蕲春作家》第33期《蕲春作家》第33期《蕲春作家》第33期

《蕲春作家》第33期

《蕲春作家》第33期《蕲春作家》第33期《蕲春作家》第33期《蕲春作家》第33期

《蕲春作家》第33期

《蕲春作家》第33期

《蕲春作家》第33期

作者简介

《蕲春作家》第33期

鲁萍,蕲春人,爱好看书,业余爱好画画。

蕲春百科

声明:本站转载文章仅为传递更多信息之公益目的,无商业用途。若发布内容或出处有误,请与本站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处理! 站务微信/QQ:5665305 投稿邮箱:admin@qizhou.com.cn

鄂ICP备2021007424号 运营主体:湖北万词网络技术有限公司 运营地址:湖北省蕲春县蕲州镇 官方微信公众号:hubeiqizhou 常年法律顾问:湖北贵有恒律师事务所 张炜律师

© 2006-2023 蕲州在线(www.qizhou.com.cn)版权所有

声明:本站转载文章仅为传递更多信息之公益目的,无商业用途。

若发布内容或出处有误,请与本站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处理!

站务微信/QQ:5665305 投稿邮箱:admin@qizhou.com.cn

鄂ICP备2021007424号 运营主体:湖北万词网络技术有限公司

运营地址:湖北省蕲春县蕲州镇 官方微信公众号:hubeiqizhou

常年法律顾问:湖北贵有恒律师事务所 张炜律师

© 2006-2023 蕲州在线(www.qizhou.com.cn)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