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蕲州的历史首先就是一部激荡千年的码头江湖史 | 读懂蕲州二十

2020-8-17 23:25 353

作者:邱汉华实事求是地说,无论是将蕲州称之为一座码头,还是一座城,我认为蕲州首先应该是有了码头然后才有了一座城的。后来,之于蕲州城的兴起与繁荣,当然是码头起到了举足轻重的核心作用。

蕲州的历史首先就是一部激荡千年的码头江湖史 | 读懂蕲州二十

码头是什么?码头就像是张开双臂的胸怀,容纳和迎接四面八方的各色人物,具体体现了一个地方接人待物的情怀。大上海是这样,大武汉也是如此,小小而古老的蕲州当然也不例外。根据现有的资料,我无法确切地得知蕲州的码头始建于哪个朝代。但我却绝对可以肯定地说,蕲州的码头绝不是南宋景定四年有了蕲州城以后才有的。我完全可以猜想,在蕲州的江边,远在唐朝、汉朝、甚至公元前若干年,当蕲州有了小型集镇出现的时候,抑或是当蕲州有了打渔的人,这里便有了守望彼岸和连接上下游的码头。只是,那个时候的码头也许很简易,很小,或者只有一条舢板船,或者只有原始的竹筏,但却仍不失为是一座码头。那时的蕲州是一座什么样的码头呢?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我的老家,想起老家大径桥的那座千百年不变的码头,眼前常常会出现几条小船停潴在一个可以避风的水岸边,那时也许都还没有发明铁猫,船头处牵着一根绳索系在岸边的石头上。然后,那些艄公们嘴里叼着旱烟袋,相互交谈今天的生意行情,抑或将话题引到某家漂亮的堂客的身上,开几句爽心下流的玩笑,等着从此岸到达彼岸的客人们。每在这时,我便会不自觉地将老家的码头张冠李戴在蕲州的江边处。我猜想蕲州那时最大的码头应该是一条条渔船围聚起来的地方。

蕲州的历史首先就是一部激荡千年的码头江湖史 | 读懂蕲州二十

自古在蕲州这个地方,就有许多的村子除了渔民还是渔民,那里没有可以耕种的田地,祖祖辈辈都是以打渔为生,比如王宣村,比如横坝村(称之为细王宣)。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大人们唱过一首歌谣:月亮长了毛/不吃毛桃/毛桃有户(核)/不吃萝卜/萝卜有根/不吃花生/花生有壳/不吃菱角/菱角两头尖/有女莫嫁王宣/王宣一线湖/婆摇船/公撒网/快些摇/快些起/明天早上没有早饭米……那么,这些渔船停靠的地方不就是一个热热闹闹的码头吗?更兼,与蕲州隔江相望的上至韦源口下到黄颡口,在很早很早以前就隶属于蕲州管辖,如果没有渡船做交通工具,如果没有码头做相互的守望,那两岸的人们何以来去?很惭愧,小时候,我没有去过什么繁华的地方。在我最初的记忆里,蕲州的码头是我童年里最为热闹的处所。蕲州的历史首先就是一部激荡千年的码头江湖史 | 读懂蕲州二十大概是四岁那年吧,父母带着我乘船去九江走了一回亲戚。当然是从蕲州的码头处上船,稍有点遗憾的是,上船经过码头时的情景已完全没有了印象,依稀只记得在船上有一个陌生的旅客在逗我玩时,我紧张地大哭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对于船与渡的记忆与认识。后来呢?随着年龄的增长,蕲州的码头也在我的脑子里渐渐地“丰富”起来。记得我在蕲州二中读书的时节,每有闲空的时候总会去江边,站在江堤上,等着一声汽笛的鸣叫,然后睁大着眼睛看着上下船的人流。那时不要谈什么铁路运输了,就是公路也极不发达,县内的所有人员无论是上至武汉还是下达九江,基本上只有这一条路,那就是来蕲州坐船。蕲州的码头是蕲州曾经的一张不可复制的名片,那些南来北往的人们带来了全国各地的文化,汇聚在在这块土地上,与本土文化相融合,渐渐地培育出本地独特的文化现象。这里的油姜乌黑油亮,咸中带甜,甜中微辣,鲜嫩香脆,远近闻名,这远不是今天蕲州的油姜所能比的;还有蕲州的酥糖、蕲州的干酥饼(港饼),这些都是客人们途经蕲州时购买的必选商品。而至于蕲州的芹菜,蕲州的大蒜,蕲州的藕粉,时至今日,仍然是外地人品味蕲州的上上美食妙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次次地乘坐轮船上到武汉下至九江,特别是在那烟雨蒙蒙的天气里,每当我踏着一级级地、湿漉漉的台阶从候车室走向江中趸船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远方的城市,情不自禁地为家乡的这座码头而自豪。那时,我特别期待轮船的汽笛,每一次抵达时汽笛的嘶鸣都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蕲州的上空呐喊。据史料记载,蕲州的码头向现代化靠近应该是始于一八六八年(同治七年),境外商轮开始染指长江航运。一九零四年(光绪三十年),英国的怡和洋行、太古洋行和后来的日本大阪公司开始将他们的轮船开进了长江,也开进了蕲州港。但当时蕲州港的码头设施简陋,所有的商船只能抛锚停潴在长江的江心处。于是,一种叫做“洋棚”的摆渡船便应运而生。这些“洋棚”多为蕲州商人独资或者合资建造的,并根据对接摆渡的对象而冠名,如:怡和洋棚,太古洋棚和大阪洋棚。当时,经营怡和洋棚的老板叫周善夫。他的实力在所有“洋棚”中为最,拥有摆渡船三只,其码头设在龙矶寺的下面。太古洋棚的老板是吴锡元,拥有摆渡船两条,其码头设在龙矶寺的上面。另外,还有一个叫江华堂人,他便是大阪洋棚的老板,拥有摆渡船两条,他的码头在后来的蕲州钢厂码头处。据说,当时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有一年,湖北省航局召开了一次有关航运的会议,期间,还请来了摄影师为参会者拍照。集体照过后,便是自由随拍。此时,周、江二人拍了一张合影。但就因为这张合影照却闹出了一场纷争的事故来。有知情人告诉我,在拍这张合影时,其中一人坐在藤椅中,而另一人则站立其后。照片拍摄的效果不错。只是当照片拿回家之后,一些挑事的人便对照片上站着的那个人说:嘿,你看看,你这不是活脱脱的一个跟班吗?这闹出去别人不知要怎样笑话你呢。这一说,弄得照片中站着的那个人立刻坐立不安,好像真的矮人家一截。于是便在市井里找来一个惯偷,许他一些银子去另外一家偷照片。只是,这惯偷技艺不精,在行窃的过程中被当场擒获,并诉之官府,弄得彼此尴尬一场。只是,那时蕲州虽说有几座像模像样的码头,但因为摆渡船与小火轮高差距离太大,遇上风大浪急的时候,安全事故便时有发生。一九三八年日本侵略军即将占领蕲州之际,我唯一的那个饱读诗书的舅舅就因为躲避日本人而前往宜昌逃生时,在蕲州码头的摆渡船上不幸掉进了江里。虽然后来被人救了起来,但却因此而生病,不久便客死宜昌,枉付了十六年的寒窗之苦。这也给我留下了一个个解不开的疑问:舅舅上学十六年到底读了些什么样的书?他为什么要逃离日本人呢?他在害怕什么呢?有人说,他可能是地下共产党。这是否有可能呢?一切的一切,随着他的去世,都成为了无法解开的谜底。有人问:蕲州到底一共有多少码头?截止一九八一年,据可靠的数据统计,蕲州的大小码头一共有一十六座,比较实用的码头有十一座。建国以前,蕲州港有名的码头有五处,曰:大码头、四官殿码头、石牌楼码头、小西门码头、轮棚码头五座。直到一九二五年,湖北省航业局调拨一艘木质驳船安置于大码头处,编号为蕲春囤鄂建44号,才有一座名义上的趸船。但终于因为管理不善,于一九四八年被风浪击沉。前几天,听说我准备写蕲州码头时,有一个朋友问我:你知道蕲州丸是怎么回事吗?哈哈,我笑了:是的,原来我是不知道有“蕲春丸”的,幸运的是,那天在王树蕲老师家里找着了一本油印的书籍,里面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一九四三年九月十一日,由蕲春人余季香、王幼甫等八人作凭中人,前往日伪汉口汉春轮船局陆云亭船商处,购买回破旧的泰兴小火轮一艘;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日伪蕲春政府又在汉口购回日本人一色幸油木拖轮木壳一艘,与泰兴轮合并改造成一艘小轮船,参照日本人的习惯取名曰:蕲春丸。总载重99.14吨,有二百客位。这是蕲州第一艘可称得真正意义上的“汉九班”(上至汉口下到九江)。这艘看似简单一般的小火轮,其实却有着很多不简单的故事,在是非曲直中演绎着一曲又一曲的人间话剧。一九四五年日军投降后,蕲春县县长雷鸣震派县政府军事督练员明达(漕河傅畈人)前往九江将蕲春丸驶回蕲州码头,并改名为新蕲春轮,收归蕲春县政府所有,行驶汉口至武穴、蕲州诸线。明达任该轮船管理员。当时,这艘轮船的营运收入颇丰,一趟下来,可获银币五百元。后又从外地租回一艘木驳船附在轮船旁边专做货运之用,其利润更是可观。由此引得县财政科长何仕雄的觊觎之心,于是趁县长雷鸣震调走、蓝季昌接任之际,以清理为由,指控明达贪污公款三十元,致使明达撤职,由何仕雄称心如意地接管蕲春轮。被撤职的明达当然不服,便上诉到湖北省航业局。省航业局于次日串通武汉水警局将轮船暂扣。其后,新任县长蓝季昌派县参议长张准绳、参议员汤少屏等人前往省航业局疏通关系,并央求省党部书记方子樵(蕲春人)出面交涉,蕲春轮船才重回蕲州。不过,经此变故后,县政府决定将该船对外出租经营。一九四六年下半年,湖南某商人以月租八百元银币租得该轮船的使用权。但数月过后,不仅没有见到分文租金,而且轮船也不知去向。经派人四处寻找,终于在江西乌城巷找着了空无一人的蕲春轮。几经周折,将轮船开回蕲州,停放在蕲州的新街头处(今汽车站),任其锈蚀腐烂。有点滑稽的是,蕲州码头的繁荣与蕲州古城的衰落却是逆向而动了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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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地说,蕲州码头真正的兴盛当然是解放以后。解放后,隶属长江航运局“汉九班”轮船的汽笛每天都会在蕲州的码头上鸣笛两次,一次是从九江上行至汉口,谓之曰:上水;一次是从汉口下行至九江,谓之曰:下水。一九五一年十二月,蕲州轮船股份有限公司改建为公私合营蕲州轮趸票局,为汉九班轮船客、货运输服务。一九五四年,蕲州轮趸票局撤销,改为蕲春县人民政府轮票局,一九六五年移交长江航运管理局,设蕲州航运管理站,一九六六年又改称蕲州港务站。九十年代初期,自刘友凡先生任蕲春县委书记,开始大力拓展蕲州中药材市场后,经县委、县政府与长江航运管理局反复沟通,蕲州码头除了停靠汉九班小轮船之外,大轮“汉宁班”(汉口至南京)稳稳地开进了蕲州港,停靠在蕲州码头处。想当年,蕲州的江边还真的是无限风光。除此,蕲州码头上的货运自古至今更是一派繁忙。上至上河口,下至凤山门下游就有大大小小码头十几处之多, 这还不包括蕲州粮食储运站、蕲州钢厂和玻璃厂各自拥有的独立码头。仅蕲州搬运站就下辖四个搬运大队,鼎盛时期,搬运站职工到达四百二十人,可见当时蕲州港口如日中天的盛况。七十年代中期,蕲春蛇纹石从这里出港远销海内外,但将矿石转运到船上的运力不足,给就读在蕲州二中的一些高中生们提供了勤工俭学的大好机会。在难得的星期天里,那些十七八岁的男同学将一担担的矿石挑到船上,到下午时分,三块多钱的钞票便装进了口袋里。这可是一笔让包括我在内的那些身单力薄的孩子们羡慕不得了的大收入呢,那时二级工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三十八块钱。在我们这个国度里,从前有一个使用极为频繁的词语:打码头。那也就是说,中国的码头都是打出来的。蕲州的历史首先就是一部激荡千年的码头江湖史 | 读懂蕲州二十蕲州码头是不是打出来的呢?这个我虽然不是太清楚,但却可以想象得出,当年,在蕲州江边这个一亩三分地的界面上,孔武和暴力的事件肯定是少不了有过几回的。记得在七十年代中期,蕲州搬运站的工人还和外地来蕲州演出的杂技团发生过流血冲突,胜利的一方当然是蕲州的搬运工人。即使是后来,在文化大革命两派武斗时期,那些腰圆膀粗的搬运工人也是威风得很,让那些弱小的组织见了往往只有躲避的份。不过,如果追溯历史,这些码头上的工人们其实也都是受剥削的、最底层的弱者。那时,所有的码头不但都被资本家霸占,即使是进入码头当上搬运工人还必须接受箩主的盘剥。所谓箩主其实就是控制搬运工人的恶霸。他们虚拟一种干活的工具——箩。箩是什么?箩就是箩筐,而这里的箩却不是事实上的箩筐,而是标志着一个准许挑箩的码头搬运工人的实际存在,并以此来掌握码头上的活计和搬运工人的数量,从而获取既得的利润。事实上,他们是从来没有、也不会为搬运工人提供任何劳动工具的,工人们干活用的箩筐都需要自带。一九二二年以前,蕲州大码头上规定只允许四十八担箩筐搬运。据史料记载,一九二三年,买一担名义上的箩必须向箩主给付一百串至一百二十串钱。这笔钱对于那些卖苦力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大数目,因此,大多数工人都是以租箩来出卖苦力。箩的租金每月为一串二百文。不仅如此,按箩主规定,一担箩每天只能挑六担货,而且干一天活必须歇两天,这就是所谓的码头行话“干一歇二挑六”。如果有人家庭人口多,生存压力大,想天天都有活可干,就必须租(买)箩三担。那时,虽说在各个码头上干活的搬运工人有一百数十号之众,但因为相互都不太团结,受剥削和压榨自是不可避免。纵观蕲州的历史现象,完全可以肯定地说,蕲州码头的诞生一定要早于蕲州古城的建立。这在文章的前面已经说过。我们现在能从史书中查询到的蕲州古城是始建于南宋景定四年(公元一二六三年)。也就是说,罗州城被金人屠城之后,知州王益迁州于此。那么,在此之前,在这个外江内湖,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天然风水宝地难道就不会是一座自然的古镇抑或古村落吗?也许有人会说:不要臆想。其实,这不是什么臆想,而是科学——是科学地、自然而然地推断。退一万步说,这里在置州府之前,即使蕲州只是一个古村落并联起来的集镇,那么,在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集镇上,如果没有一个渡船、渔船、甚至是竹筏停靠的码头,那是绝对说不过去的。是的,在这里,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世人,蕲州的码头绝对存在了两千年以上。只是,我们现在能够知道的,除了船只和码头设施的演变外,再就是码头上转运货物的工具——一担箩筐使用了千百年。之于解放之后,蕲州的码头在不断地变迁中,用新的机械设施取代了曾经的肩挑背驼,用全新的面貌代替了原来的破烂不堪,这是现今的人们都有目共睹的。但是,解放后,在蕲州的码头上还出现过大批骡马的身影,这有多少人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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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这些骡马的出现只是一种偶然,其实,解放后,在建国初期,蕲春县亦如全国各地一样,到处都是一派“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新社会建设场面,进出蕲州码头的物资渐渐地多了起来,原有的运力明显不足。为此,县政府决定前往河南兰考购进一批马车(其实多半是骡车),并从兰考引进了一批能驾驭马车的人才来蕲春,组成一个马车团。马车团隶属县商业局管辖。只是这个马车团存在的时间不长,大概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便解散了,其马车团的那批成员除了少数人仍然留在八里湖农场以外,大多数都回到了他们的家乡。我说过,蕲州的码头是蕲州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所在。非常遗憾的是,自进入九十年代末期以来,当陆路和铁路运输迅速崛起的时候,水路运输渐渐地走向没落。首先是汉宁班取消了蕲州码头的停靠,继而汉九班也不见了踪影,后来虽说有两辆快艇穿梭于蕲州与黄石之间,但最终也不过是夕阳回照。随着蕲州钢厂和玻璃厂的破产,一些工业专用码头也随之渐渐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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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蕲州江堤处,除了还有蕲阳渡口有两艘来往于长江两岸的小轮船之外,仅剩的还有上河口处有几艘被政令允许停泊的货轮。每一次夕阳西下的时候,这里显得格外冷清。蕲州码头的兴衰,就像是一支蘸着颜料的笔涂满着蕲州兴衰的历史。如今的蕲州亦如一艘破旧的沉船,停潴在长江的旁边,守着日出日落。而蕲州的码头只剩下一面无法招魂的幡,飘落在许许多多蕲州人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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