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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8中国黄冈首届顾景星与《红楼梦》学术研讨会上的发言

2018-7-2 19:41 顾景星与红楼梦的那些事儿 2139
在2018中国黄冈首届顾景星与《红楼梦》学术研讨会上的发言(2)



接着讲第一部分第6小题:

6、顾景星与“三生石”“绛珠草”和“神瑛侍者”的关联

顾景星的诗文三次写到“三生石”,其中《赠等观》有诗句:“三生石上寻残梦,五粒松间长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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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绛珠草和神瑛侍者是一对神仙眷侣。根据我的研究,认为绛珠草就是红豆、相思子,又名鸳鸯豆。如《红豆曲》中“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根据李时珍的描述,红豆又名相思子,分乔木和蔓生两种,自然蔓生的堪称为“草”。红豆的果实为半截红色半截黑色,书中就有了黛玉和红玉。不仅顾景星诗文中多次写到此物,如《瑶华集序》中云:“红豆江南,或赤风戍垒之场……落花时节,不见龟年。”(《白茅堂集》卷四十四)根据《太平广记》《云溪友议》等史料记载,唐代著名官僚艺人李龟年曾任职蕲州蕲春县丞,安史之乱后,流落江潭。李龟年曾在蕲州演唱友人王维的《相思》。由于清初热爱故国的遗老们,深切地感受到明朝的灭亡与唐宋灭亡具有明显的相似性,故文人将象征爱情的红豆升华到对故国之思的大主题上来。

又如,顾景星与“神瑛侍者”也是有关联的。顾景星作为元末东南地区赫赫有名的玉山沙龙的领袖顾阿瑛的十二世孙,其经历、性格与他的这位先祖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其友人沈麟在《跋顾黄公集》中说顾景星“风流豪迈,一似仲瑛”。(《白茅堂集·诸家序》)顾景星第三子昌在其父亲行略中亦云:“仲瑛公文采风流,照耀江左,遭世变,祝发儒衣,号‘金粟道人’。以故府君尝自称‘后玉山金粟居士’云。”(《白茅堂集·行述》)再看顾景星《哀叶讱庵寄九来道子渊发蕃九》有诗句:“招魂那忍赋,飞梦玉山旁。”(《白茅堂集》)这里的“玉山”,指的就是其先祖顾阿瑛,意思是说他在梦中飞到其先祖玉山公顾阿瑛的身边。因而,神瑛当是指顾景星的先祖神仙高士顾阿瑛,而神瑛侍者,理所当然也就是这个“飞梦玉山旁”替顾阿瑛当侍者的玉山居士顾景星了。

7、顾景星妻子萧瑜生与薛宝钗“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相同

《红楼梦》第29回中曾写到往日宝钗母亲对王夫人等曾提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等语。而萧瑜生“母梦菩萨贻玉而生”,

故取名瑜生,字幼佩。按“瑜”即美玉。美人萧瑜生后来与乳名仙玉、别号

琼玉的大才子顾景星结为美眷,岂不是嫁给有玉的吗?物虽异,但事相同。这与《红楼梦》中说薛宝钗要有玉的才能配成婚姻又是多么相似!

8、顾景星与潇湘妃子林黛玉

潇湘妃子林黛玉形象的塑造,应该是出自作者对于明亡之感叹。顾景星一生为国亡、为家园被屠,以及为诸多亲友被杀哭干了眼泪,甚至吟出“丁年血泪尽”“手中一把湘妃泪”“湘水夫人竹上斑”等诗句。

在2018中国黄冈首届顾景星与《红楼梦》学术研讨会上的发言


可以看出顾景星一生哭干了眼泪,这与哭干了眼泪而夭亡的潇湘妃子林黛玉多么相同!更何况当时顾家园林的竹园就是湘妃竹,加上其妻子又是姓萧,作为有过亡国之恨的顾景星,他平素日当有戏谑妻子为潇湘妃子,也就在所难免。如其为爱妻萧瑜生死后撰写的诔文末尾中云:“从帝子兮,潇湘渚!”更能诠释作者在红书中赋予潇湘妃子林黛玉的一番感慨和用意。可以说,不嗟叹明亡,没有经历过屠城和从死人堆里爬出之人,塑造不出潇湘妃子林黛玉这一光辉形象!

9、《红楼梦》中贾母与顾家的假母刘贞节诸多故事完全吻合

书中贾母和顾家假母刘贞节诸多故事相契合,主要表现在:他们同是封建大家族里权力至高无上的大家长,她们的话在这个大家族里无异于圣旨。她们同是早岁守寡,同是信佛之人。同时也是大家族里最备受人们尊敬的人物。为什么说顾家也有一位假母呢?顾家的假母就是顾景星的姑妈顾永贞(刘贞节)。其姑妈结婚18天,丈夫刘钺到黄州府应童子试,船至黄陂团头河坠水而死。只因她的父母死时,其弟天锡尚幼。顾永贞受其祖父桂岩公之托,抚遗孤弟,即景星之父。于是,她担当起“长姊为母”的角色,视弟如己出。如此则将刘贞节看作是顾家的“假母”,绝非附会。

尤其是《红楼梦》中贾母的两个生日契合顾家假母刘贞节的生日。大家知道,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生日,而《红楼梦》书中却模糊地写到贾母有两个“生日”,令人不可思议!贾母第一个“生日”,见于第62回“过了灯节,就是老太太和宝姐姐”;贾母的第二个生日,见于第71回“因今岁八月初三日乃贾母八旬之庆……”。

按照崇祯癸未正月二十二夜大雪张献忠屠蕲城,自然是“灯节过后”。当时,顾家的“假母”刘贞节为保全弟侄和家人性命,以头触石感贼而全家得免死。如此劫难重生,当然可以看作是顾家假母刘贞节的一个“生日”了。《红楼梦》第1回有诗云:“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按照“菱花”为镜子的代称,指女子。“雪澌澌”为大雪貌。可以说是夜大雪蕲城被屠和贵胄女子被杀时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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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贾母第二个生日。书中第71回写道:“因今岁八月初三日乃贾母八旬之庆”。应该源于顾家假母刘贞节真实的诞辰日。据顾景星撰《忌日邱墓记》(见上图)载:

旌表刘贞节,隆庆四年庚午八月初三日辰时生,崇祯十六年癸未九月初九日辰时卒。(《白茅堂集》卷四十六《忌日丘墓记》)

可见,她们的生日完全相同。由此得出:贾母前者“生日”为虚,后者生日为实。当然,还有书中贾母随身丫鬟鸳鸯和琥珀,与顾家假母刘贞节事也多相合。贾母死后,甚至那个跟随她多年的丫鬟鸳鸯最终因主子死去而自缢殉主。为什么会设置这样的情节呢?鸳鸯和琥珀这两个名字又是如何来的呢?原因在于同样出自的顾家典故,那就是这两个人的名字都是源于顾家的假母刘贞节身上佩戴的一块琥珀。据《耳提录·先世遗事》载:

府君曰……姑幼佩一琥珀,不离身者六十年,夜时以指扪之十数次,忽发萤光一线,须臾光照一室,食顷而灭。他人学之,即不尔。或曰:高昌珀也。说无可考。(《耳提录》光绪刻本第14页)

试想:一个老寡妇终生将一块琥珀戴在身上六十年不离不弃,难道不等于说是情同“鸳鸯”吗?所谓鸳鸯殉主,实则是“琥珀殉主”。这就是说,刘贞节死后,她随身所戴的这块琥珀,顾家人将其作为了殉葬品。如此则不难知道书中写贾宝玉初次见林黛玉发生摔玉时贾母对宝玉所说“因你姑妈去世时,舍不得你妹妹,无法可处,遂将他的玉带了去:一则全殉葬之礼,尽你妹妹之孝心”。贾母为何对贾宝玉说出这番话呢?意味着什么?倘若知晓顾氏家事者,则贾母对宝玉所说故事,是来源于顾家的这个真实故事。即将顾家这位假母予以复活,并成为知晓顾氏家事的书中人物了。现在讲第二部分:

二、顾景星与《红楼梦》中的蕲春元素

《红楼梦》中诸多的楚之蕲州、蕲黄,也就是今天的蕲春或鄂东元素。说具体一些,即存在大量旧时蕲州地区的方言、民俗和风物,乃至宗教等。

1、《红楼梦》中人名和爵位称谓隐含的蕲州、蕲春元素

《红楼梦》一书隐含有不少湖北蕲州,也即今蕲春的文化元素,如隐含蕲州、蕲春的人名,除将“雪芹”隐“血蕲”,即张献忠血洗蕲州城外,还诸如贾芹,按照清人段玉裁《说文注》援引唐人“陆德明曰:‘蕲’,古‘芹’字。”那么,贾芹当隐“家蕲”,故作者将贾芹母设计为周(州)氏,合而当隐“蕲州”。旧时蕲州文人做如此文字游戏是有先例的,如明代《名义考》一书作者蕲州人周芹,就是将“周芹”二字用来隐“蕲州”的。还有,迎春、司棋(蕲)主仆名后一字,合隐“蕲春”;琪官,当隐“蕲官”;李绮,当隐“故里在蕲”;贾菖,当隐其“家在齐昌”(蕲春之别称);齐国公,当隐“蕲国公”;贾存周(政),当隐“家存蕲州”。即便是贾蘅,当也是隐含“蕲春”,因为,蕲,在古今辞书中,不仅指香草,注解为芹菜的古字,且别称为蘼芜,如蕲茞(音钗),即蘼芜,也指芎藭苗。《本草纲目·草部三》:“蘼芜,一作麋芜,其茎叶靡弱而繁芜,故以名之。当归名蕲,白芷名蓠。其叶似当归,其香似白芷,故有蕲茝、江蓠之名。”故书中设置有蕙香一名,而蕙香即回乡,回乡即当归(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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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杜蘅,即楚衡。楚衡、蘼芜和蕲芹,皆为楚之美草,蕲春素以多而著称,无论是《离骚》,还是《红楼梦》上的香草植物,几乎都是长江中下游鄂渚一带的香草植物。如此则不难知道,《红楼梦》作者为何将薛宝钗的居所命名蘅芜苑,别号蘅芜君。如此等等,都与楚之蕲春、蕲州有关联。特别是书中第14回参加秦可卿的丧事时,写到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等六位国公,尽管多是写国公的孙子前来吊丧,但是,若是取这六位国公的首字作一个重新排列,则不难看出有隐“治理修缮齐(蕲)镇”。曲折地反映出明末张献忠屠戮蕲州城的历史事件。这些名字或爵位,虽是杜撰,但隐含顾景星的家乡蕲州、蕲春元素可见矣。

还有,《红楼梦》中直接或曲折地隐含蕲州城地理特征的,诸如“买舟西上”“北门下桥”“北下之门”“西街门下接驾”,以及第24回中贾琏说“明日还要到兴邑去走一走,必须当日赶回来方好。”旧时蕲州人称一江之隔的江南兴国州为“兴邑”。兴邑,在宋代为兴国军,元代为兴国路总管府,属江淮行省蕲黄道管辖,明代降为兴国州,今称“阳新”,隶属黄石市。旧时蕲州人乘船到兴国走亲访友,可以当天返回,但要起早坐船才行。

2、《红楼梦》中隐含的蕲春方言

关于《红楼梦》中隐含的顾景星家乡蕲春,特别是今天蕲州城及其近郊的诸多方言。尽管《红楼梦》采取北方官话写成的,但是,就方言而论,主要采取楚蕲方言和吴方言。楚蕲方言,也就是今蕲春方言。现在来谈谈《红楼梦》中最经典的三条楚蕲方言,如“村言”“调歪”“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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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开篇讲到“贾雨村言”(假语村言)。按照“村言”一词为小说用字,出自楚蕲方言,因为,蕲春人骂人说话庸俗下流,往往说“好村”(音“蹭”)。如顾景星在《黄公说字》就写到这个词汇(见左图)。经查阅《康熙字典》、《辞海》和《四库全书》里数以百计的经学著作,无此词汇,唯有《黄公说字》,堪称铁证!

《红楼梦》屡屡出现“调歪”一词。“调歪”,是否像当今注解《红楼梦》所注解的为单一的贬义呢?不是。在蕲春方言里,调歪的含义贬中有褒,褒中有贬。除指调皮外,然又有别于调皮。调皮一般常用作贬义,而在蕲春话里的“调歪”,通常褒贬兼用,一般更是含有聪明、有本事之意。也即往往将聪明有本事而又调皮的人说成“调歪”。而北京方言,乃至整个北方都无此方言,很明显,《红楼梦》中的“调歪”乃楚蕲地区独有的方言,同样堪称铁证。

又如“嬷嬷”一词,本为古汉语,但是,时过境迁的蕲春人依然用作对老妇或祖母的称谓。在《红楼梦》书中,“嬷嬷”一词颇为常见,主要用作对上了年纪的老年妇女的称呼。如贾宝玉的奶妈李嬷嬷,林黛玉的王嬷嬷等,只因为她们都是老妇人,故称嬷嬷。这却完全契合蕲春人的称谓。我们知道,《红楼梦》中的嬷嬷都是指老年妇女,而不是指年轻的乳母,这从林黛玉称宝玉的乳母李嬷嬷为“老货”可知。至今蕲州城郊的人教小孩说话或书面语言,对老年妇女依然称为“嬷嬷”。当然,也有对老年妇女单称的,如“嬷”或“老嬷儿”。这在全国各地方言中极少见到,而北京方言或满族方言语系中,更是没有“嬷嬷”这一词汇。有学者举出凌濛初《二刻拍案惊奇》、文康的《儿女英雄传》中出现的“嬷嬷”来质问我,殊不知,江南人口语中的嬷嬷为姑妈,北方人则无此叫法,而《儿女英雄传》被诸多学者认为是《红楼梦》的仿作,显然,是借用《红楼梦》的称谓。

3、《红楼梦》中的蕲春民俗

《红楼梦》中描写的蕲春民俗太多太多,除过年、端午、中秋和诸多节令来源于古楚俗外,还有诸多古今蕲春的民俗。如人死后丧葬文化,妇女生孩子后要念《血盆经》,孩子生下后产妇娘家人到男方家送礼叫送粥米,还有孩子周岁时举行抓周仪式;男女定情信物,女方多采取将自己刺绣的汗巾作为凭证赠送给心仪的情郎等,特别是死者的灵位文字采取楚蕲的小黄道文化;都契合旧时以蕲春为核心的鄂东民俗,且大都是《蕲州志》有据可查的。由于时间关系,不一一讲述,现择其大端,讲讲《红楼梦》中隐含的两大楚蕲民俗:“受茶”和“小黄道文化”:

如王熙凤对林黛玉说“吃了我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儿?”就是典型的蕲春民俗。旧时蕲春男女订亲男方送给女方的礼叫“茶礼”,俗称“受茶”。按照“受茶”这一民俗,相传为旧时最早兴起于蕲州地区,为男女定亲中的一种古老聘礼习俗,也称“下茶”。“受茶”或“下茶”是相对于女方接受男方的聘礼而言的。世人都知道我国是世界上种茶、制茶和饮茶历史最早的国家。至少在东汉末年的三国时期,长江中下游流域的南北两岸业已形成了种茶和饮茶的习惯。历史上的蕲春、蕲州,濒临长江中下游北岸,是我国最早开始种茶、制茶和饮茶的地区之一,素以盛产茶叶著称天下。尤其是隋唐时期,我国佛教禅宗发源地的蕲州,种茶、饮茶的风气极为普遍。到了北宋时期,蕲州为我国六大茶叶集散中心之一,州官每年采摘上等茶叶进献朝廷。宋乾德二年(964年),宋廷于蕲州的蕲口镇设立有蕲口榷货务,奠定了蕲州在淮南地区茶叶生产和销售的领先地位。大家知道,自古饮茶与僧人密切关联,僧人不食荤腥,以茶代荤,以致今日出现所谓的禅茶。由于茶树的栽培,只能下种而不能移植,故蕲春人便撷其“下种”含意,于是把茶作为婚姻中女方接受男方的订婚聘礼,故叫“受茶”或“下茶”。以致后来这种风俗由蕲州扩散到南方许多地方而被南方人所效仿。而北方无种茶的历史,自然也无此风俗。无此风俗则北方人写不出此故事。空说无凭,有史料为证,如乾隆《蕲州志》“风俗”条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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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嫁各因门第求配,先通以媒妁,卜吉择日,先具问名纳彩礼聘仪,各从厚薄,启用金装文本家礼。女家具金银庚牌,书生年月日答之,告诸祖先将婚。先期男家再具茶礼,钗钿彩帛,羊酒果饼之类送女家,并具启,遍告女之亲族,谓之“团书”……(乾隆《蕲州志》卷之二,第34页)

这就是说,蕲州地区以茶为聘礼,自古有之。久而久之,人们便将“下茶”“受茶”作为女方接受男方聘礼的代名词。早年蕲州地区若有女方反悔所定亲事,男方家人动辄说“那你赶快还我家的‘茶礼’钱!”意思是要求女方归还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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